正月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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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七

距离新冠肺炎疫情开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,写下这篇的时间是2020年2月10日,正月十七。

我大概是在2020年1月18日,在朋友圈看到医学生同学发的相关信息。他连续发了几天,让我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那个时候的我,大概知道医护圈觉得这是个比较严重的事情,但是并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,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。

2020年1月21日,我陪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,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有了防范意识,戴上了口罩。但是,在医院就诊的人们中,戴口罩的并不多,不到一半。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和清洁工倒是都戴上了口罩。很多人都还没有警觉起来,年夜饭还没有取消,大家还在期待着一个热闹的春节。那一天,是腊月二十七。

2020年1月23日,武汉封城,这个影响巨大的举措让普通民众都紧张了起来,我家也取消了年夜饭。这个时候,很多人才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,然而实际上,这个危机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,只是没有被报道,被宣传,没有被大众知晓。

2020年1月24日,除夕。两天来,随着武汉封城,湖北其他的城市也陆陆续续开始封城。这天晚上,朋友圈刷着襄阳0点封城的消息,我在0点钟响之前就已经睡去。我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度过这个0点。

武汉与武汉人

微博上之前有人用“武汉人只是倒霉版的你”来告诉大家不应该随便恐武汉人。这句话非常有道理。不过我觉得,武汉人已经不仅仅是“倒霉”这个词可以概括的了。在刚封城后那几天,我刷了不少时间的微博,也通过微信群、朋友圈等渠道了解到了很多物资短缺、无法救治的现象。实际上,这个现象在现在恐怕也没有完全消除。在更远地方的人们,没有关注这些事情的人们大概无法听到,但是这是不应该被无视的,是在这次疫情中最不应该被无视的,所有人的无奈,痛苦,疲惫与悲伤

在每天数据增长的背后,是一条条生命,是一个个人类。数据不应该被死板的控制,生命不应该被放弃。

媒体与民众

在这次疫情中,我也看到了媒体和民众的力量。

这里的媒体并不是指自媒体,而是深入一线进行深度报道的记者及其背后的媒体。财新网、三联周刊、澎湃、凤凰,无论他们输出了怎样的观点,他们让我们看到了一些观点,也看到了一些事实。

这里的民众就是指的普通民众。无论是奔赴一线的医护人员,参与建设的工人,维护秩序的民警,加班的人们,家里蹲的人们,大多数人都表现出了善意和良心。捐款捐物也好,不出去乱活动也好,很多我身边的人都做出了自己的行动,尽力而为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,这也是我最佩服和欣赏的。

偏见与懒政

这次疫情中,也有让人失望、让人愤怒的事情发生。从红十字会的不作为,到小区禁止外地人返回,从百步亭社区压着不上报,到武软随便丢弃被征用宿舍里学生的物品。人们之间的偏见和政府的懒政是最让我觉得不快的,后者尤甚。我希望人们之间可以将心比心,更希望政府能出台相关措施协调,而不是让其中一方默默咽下苦果,生命或是财产受到威胁。我们谁都不希望被牺牲,我们都希望被国家和政府保护。政府是服务人民的,是保护人民的权利的。不惜一切代价,这个“一切代价”中不应该包括人们的权利,尤其是人们的生命。

等待与等待

心理学中,悲伤的阶段分为失落-愤怒-迷茫-消极-接受。心理学中也说,要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。现在距离封城也过了近20天了,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出门了。空旷的街道,把守着的小区大门,口罩、酒精、消毒液,害怕、慌张、不确定。再这样继续下去,我们是不是都要习惯了。我们还对那平凡甚至有些无聊的日常抱着希望吗?互联网的记忆有多少天呢?多久之后我们会淡忘呢?


事实上,在人们是应该相信政府、相信政府的声音,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,还是人们应该对政府的行为持监督、批判的作用,这之中,不同的人持有不同的看法。相信前者的人对后者总是在网络上指出这错误、指出那错误不满,觉得对方在挑拨、不爱国;相信后者的人觉得自己的行为正确且理所应当,这是自己的权利。就我个人来说,我偏向监督,但也不想走极端。毕竟我个人对于公共政治、政治哲学了解不多,只是觉得有错误就要指出。